他回头看看全班：“还有没有不懂的，老实举手。”
他确信班里还有很多人没懂，但是照以往经验看，要么是一个人举手后一片人举手，要么就是干脆没一个人举手。虽然很多人没懂会让他没有成就感，但总比所有学生不懂装懂好，所以他还是希望有学生带头举手的。
结果，真有人举手了，而且举得毫不犹豫……金城同学。
连金城都不懂，大家忽然觉得不懂也不是那么没面子的事情，于是小爪子如雨后春笋一样竖立起来。
董知表示理解不能：“金城，不……不懂？”
“恩。”
“哪里不懂？”
“都不懂。”
“……好吧，你刚才没听我讲例题，不懂是正常的。”
董知自我安慰。
“不，我知道答案。”
“……然后呢？”
“过程不懂。”金城顿了顿，“为什么要写这些？”
“因为这些很重要，是考试要求的。”
董知愣愣的回答，他遇见过各种刁钻的问题，就是没遇到过这种天然呆的。
“知道结果不就行了。”
“那没有过程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都有答案了我还能做不出？就算是蒙对也是一种实力了吧，过程有什么意义？”
“小孩子不要这么注重结果，要注重过程，通过过程你可以理清思维，从而准确的得出答案啊。”
“那我不需要这些也能理清思维怎么办？是不是可以不写过程。”
董知语塞，他有种迎风流泪的冲动，金城的语气并不戳戳逼人，而是诚恳的求教语气，但就是这样的语气让他无所适从，他不想去强调什么考试要求，这样会显得他很功利，但是拿不出强硬的姿态，貌似也无法用合适的理由去说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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