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韩诺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真不好意思，让你做早饭。”
“呵呵，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把你挤去打地铺，我睡床上。”因为韩诺的公寓只有一张床，所以就让唐静书睡了。想到昨天晚上，她除了带钱什么都没带，到了韩诺的家连睡衣都是用的他的T恤和运动裤，晚上闻到韩诺的味道，竟然是她这几年来，唯一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一觉睡到了天亮。
和厉萧岩的浓厚刺激的男性松香味不同，韩诺的味道是干净的、质朴的、又很温暖很温暖，就像她一直想要的。
“你要牛奶吗？”
“咖啡就好……噢，我自己来。”
“我来吧。要加糖吗？”
韩诺在桌边桌下：“四颗就好了。”
“呵呵，原来你喜欢吃甜的？我知道了。”唐静书做了个鬼脸，将咖啡送到他面前，再转回厨房，短了醪糟蛋，“我看到冰箱里有醪糟，我就弄了醪糟蛋，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
“我放在冰箱里就是因为喜欢。”韩诺埋头尝了一口，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夸奖她答：“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呵呵，那是因为以前我妈说，女孩子要做得好手艺才能留住老公，所以一直让我下厨房。”
话一出口，唐静书才觉得诧异，无法对厉萧岩说出的话，可以和韩诺像聊天那样轻松地说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韩诺放下手筷子，正色道：“唐静书，我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我不该问，但我心里有非想知道不可。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自然是指厉萧岩。
说，还是不说。逃避地想要躲开韩诺的眼光，突然却被他的眸子吸引，那眸子里是真挚和关心，没有其他的任何杂质在，没厉萧岩的阴恨，也没有厉萧岩的折磨，更没有厉萧岩让她想要发抖的可怕。
说吧，说吧，她也需要找到一个人将心里的苦闷告诉他。
“他……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杀了我爸妈……然后……强暴了我……，我是不是很软弱？我一直很软弱地呆在他身边，一天，不，不是一天，而是两年，两年，几乎他每天晚上都和我做那些肮脏的事，可我还能忍受下来，我是不是很软弱，很没有骨气，竟然能和杀害自己爸妈的凶手……呵呵，我竟然把自己搞得像悲剧的人生一样……”多么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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