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摸牌，没有规则，唯一的规则就是赢。
王老五手中那副破破旧旧的牌，“哗”地飞到半空，急速坠落。孙仁杰努力瞪大眼睛，双手织布似的来回抓牌，扔的扔，留的留，最后手中只剩两张。
王老五早已抓好，手里握着三张牌，看着孙仁杰嘿嘿冷笑。
“你小子拿的梅花A和红桃Q是吧，可惜呀可惜，我王老五玩黑杰克，A从来只算1点，你输了。”
说着，摊开牌，一张黑桃10，一张方块A，一张方块J。
“什么‘黑杰克’？分明就是21点，土包子，乡巴佬，丑八怪，非要取个这样的名字糊弄人！”后座的小丫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再说了，规矩是你定的吗，凭什么你说A是1点就是1点，我偏说是11点！”
“闭嘴，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王老五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转而阴笑着对孙仁杰说，“这一盘，我王老五赢了。”
“好，你赢了。”孙仁杰漠然点头。这世间，有三种人是讲不得道理的，一是酒鬼，二是赌鬼，三是嫖客。对于这一点，孙仁杰深以为然。
牌在王老五粗糙黝黑的大手里来回翻转，好似一条青白相间的长龙。一时间，“唰唰”声不绝于耳。
很快，昂头摆尾的长龙飞到半空，“砰”地撞上车顶，碎成了无数片。
纸牌纷纷下坠，孙仁杰依旧是一手一张，一只眼看牌，一只眼看王老五，提防他出老千。车内空间狭小，这样抓牌着实不易，加之先前被厉云巫所伤，眼下伤口还未愈合，隐隐有裂开的势头，孙仁杰喉咙里一阵腥甜，眼前忽然冒出几颗金星，双手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几分。
忽然，他眼前一亮。
一张红桃5，在空中打了个转，即将落地。
他手里的牌，恰恰凑成16点，只要抓住这红桃5，或许就能赢那王老五。
可惜王老五也看到了那张牌，一双大手猛地朝这边伸来。
太嫩，太喜形于色。孙仁杰皱了皱眉，暗暗反省自己：王老五应该是通过自己的表情，判断出了那张红桃5的重要性，这才拼命来抢。
可惜他猜错了，王老五手中的牌，不经意间暴露在孙仁杰的视线中——方块8、黑桃8，他抓的竟也是16点！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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