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其所么？”碧落山人沉默不语，死得其所，多么轻松的几个字，但是，有谁知道，这其中的意味，深长的让人不敢说话。
“你的名字是慕远之，倒是和他一个姓氏。”碧落山人忽然少了几分气势，叹道，“想必最后他仍旧挂念着你们，所以才会这样选择，来救你们。”
“我倒是希望，他最后可以自救。”慕远之说着，眼睛就红了，“我们找了那么久，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一瞬间，只来得及，看着他死。”
“节哀把，不是你们的问题，更多的，是我的问题啊。”碧落山人道，“作为师父，最后的一刻，没有来。”他叹道，“当初他走的时候，我就没有拦下他，如今我又错过了。”
“你，”慕远之问道，“你为何没有拦下他，”“不过是觉得，孩子总归是叛逆的，外出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家中才是最好的。”碧落山人叹道，“我没想到，最后他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
山河依依，江水潺潺，一句没想到，就已经是天人永隔。
“你没想到么。”慕远之叹道，“我也没有想到。他绝口未曾提自己有师傅，当年的事情，怕也是不简单。”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乐意去接穿人的伤疤。”碧落山人笑道，“的确，当初是我让他伤心，但是我也没想过，他会真的不回来，最后，客死异乡。”
“异乡，”这两个字，似乎是惹到慕远之，“你真的认为，这里是异乡么？说不定，他认为，这里才是故乡呢？不然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故乡呢？”
“可能吧，不过这个不重要了。”碧落山人问道，“你以为，他的仇人有哪些，说出来吧，这是我最后可以做的事情了。”
“仇人？”慕远之忽然有些愤怒，“那你也是其中一个把。”碧落山人站在船头，衣襟迎风而动，他沉默许久才回应道，“你别以为，你是他的徒弟，我就不会杀你。”
“怎么了，这件事情，让你恼怒，还是让你恼羞成怒？”慕远之声声句句，都变得尖刻，“你这么厉害，最后却是因为赌气没有来吧，这样，你不是他死亡的推手之一么？”
“没错，”碧落山人叹了一口气，“是的，这也可以这么去说，但是，我希望你也明白。”碧落山人转身，“现在我是诚心问你这个问题，若真的要和我赌气，然后不回答么？”
“他没其他的仇人。”慕远之道，“古魔死亡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天灾吧。”说着，慕远之冷笑道，“你可以去与天灾较量。”
“哈。”碧落山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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