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蚀月编史

  阮忆沿着山路不断前行,这轻薄似雾的细雨不禁会使得人浮想联翩。

  古词有云:“欲过清明烟雨细。小槛临窗,点点残花坠。梁燕语多惊晓睡。银屏一半堆香被。新岁风光如旧岁。所恨征轮,渐渐程迢递。纵有远情难写寄。何妨解有相思泪。”说来那“剑妖”其人,一生虽可说是叱咤沧海,论其武功造诣,可谓脱离“形”、“技”、“力”三态之束缚,虽似圣仙,可这“人”字终究还是脱离不得,到头来被情所扰,竟化作那爱人模样,依旧不能成圣,最终还是要吞没在那无量量劫之中。

  再行数十步,两侧林荫逐渐开朗,一座私宅庭院映入眼帘。

  此庭院并不大,正门亦无横联匾额,若非其庭前不占尘埃,外人到还以为此处乃是一无人居住的废院。

  这凤凰山上除却些猎户樵夫之余并无其他大户,因而此处定是那苍氏夫妇隐居之所。

  有道“小隐于山,大隐于市。”苍氏夫妇此番可谓小隐,不过言之为“隐”不分大小,各有所长哉,正如那天罡三十六数与那地煞七十二数,并不以长短多少而见高下也。

  阮忆见之欣喜,踏步上前,提臂轻扣门环,许久,阮忆忽闻门扉之声,那庭院的正门打开了一条细缝。

  一男丁探出头来,观其穿着打扮,皆是寻常麻料,其容姿年不过三十,自当不是家主,应是这苍府上的家丁仆从。

  男丁见来者乃一年轻后生,生的英气,便知此人并非是匪贼或是那上门乞讨之流,眉宇稍展。探出身来,上前向阮忆毕恭毕敬地作了一揖,问道:

  “不知阁下所来何事?”

  阮忆回了一揖,答道:

  “在下阮忆,乃家主之旧友,今日实来拜访,并无其他,不知小哥可否同传贵主一声?”

  家丁闻答,上下打量阮忆一番,见其年岁与己相仿,却言乃是“家主旧友”便料其此言非真,笑曰:

  “阁下莫要见笑,我家家主居于此地已近二十载,深居简出,亦未远行,对那江湖之事也早已不在过问,若是远方故友,当是家主二十载前所结旧识,但观足下之年岁,二十载前恐难与我家主结识,若是近友,在下也应当认识,可观足下甚为面生,亦非操此地口音,若言乃是家主旧友,在下只怕难以相信,还请阁下见谅。”

  家丁言毕,正欲关门,阮忆急忙一把上前,拦住家丁,道:

  “实则在下乃是受君子堂萧别情之托特来拜访,萧别情乃是贵主之侄,亦与在下有金兰之义,故在下才妄称乃是贵主旧友,请小哥切莫见怪。”

  家丁闻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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