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头还晕的厉害，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醉过了，身体跟散了架一样，我侧了侧头，旁边的许梓奕放大版睡脸近在迟尺，我甚至听得到他的呼吸，感受的到他小腹的起伏。
我把头转回去，看着天花板，迟钝的头脑开始慢慢运转。
昨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很奇妙的心情，竟然不是我想到的那种内疚和痛苦，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昨天喝的酒，又烈还发着苦，可是喝到嘴里的时候就是停不下来止不住，一杯又一杯。
带着一种让我始料未及的快感......和恶心。
胃里的翻涌让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开始干呕。
我没有告诉顾奂言，从他那次溺水，自己一路拉着他回来，吃的那么多沙子和海水让自己从那之后，碰到难以接受的事情就会忍不住的难受，我曾经瞒着顾奂言去找过医生，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
那么现在，自己算什么？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那是我吗？
头发凌乱，眼神中参杂了太多我过去不曾或者说一直压制着的情感，我想到了那些在心理教科书上的专有名词，真是奇怪，明明从来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可是那一刻，我好像把自己看透了。
身上的点点痕迹无情的证明着昨天晚上的疯狂，胳膊上，胸膛上，脖子上......我突然身体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我捂着嘴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上，把呜咽声咽进喉咙，眼前模糊了一片，“滴答，滴答。”
凉凉的液体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滴在瓷砖上。
好奇怪啊，为什么，自己在想到顾奂言的时候没有哭，在这么多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哭，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
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挤压着自己的心脏，我听不到声音，眼前发黑快要喘不过气来，我突然想到水洼里快被晒干的鱼，瞪着眼马上要死去的样子，身体在不停的扑腾——。
情感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我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身体的抖动却是怎么样也抑制不住。
后背突然的温热，两只手臂紧紧的环着自己，另一个人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我听到许梓奕在我耳边的低语:
“哭出来就好了，肖老师……哭出来就好了。”
声音温柔如情人的低语和夜晚的呢喃，却少了昨天的诱惑，多了太多的我听得出来却无法反驳的心疼和......同情。
终于，我放下手，转身倒在许梓奕的怀里，再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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