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甚是。”澜妗子摇着扇子点头。
燎月仙人的嘴皮子抽了抽，想他堂堂妖界长老的身份，自谦自家狐子狐孙不中用也就罢了。一个外人，还是天界下派的外人，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地直言呢？
“仙君既知狐族的小一辈们尽是些不成器的，又怎可能单独劈出一副画中境?”
“唔……”澜妗子继续点头，似乎是颇为认同燎月仙人的话。
“能在人界闹市之中劈出画中境而不被察觉，此妖的法力恐在整个妖界都鲜有敌手。如此高手，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是对手，又哪里知道什么？仙君何不去问问裴泽君呢？”
“非也。”澜妗子摇头，“燎月仙人谦虚了。仙人虽年岁长了些，然耳聪目明知天下事。就譬如这画中境一事，本君可是未与仙人提及闹市，而仙人却已然知晓。”
燎月仙人呆楞了一瞬，随即一副懊恼的神色，真真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才好。
相比燎月仙人懊恼的神色，澜妗子却是颇惬意的样子，他也不着急追根问底，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说:“这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便在仙人府上叨扰一日吧！”
天色明明还早地很，澜妗子睁眼说起瞎话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这摆明了就是要赖上燎月仙人了。
燎月仙人的嘴皮子再度抽了几抽，他就是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得不敞开自家大门接待澜妗子，谁叫自个儿这把老骨头跑不过小年轻呢？
燎月仙人在人界的家就在林镇，顾晓红趴在澜妗子的袖子里进入一家厂房传达室的时候，生生被狐狸妖居然是传达室门卫的事实给惊了一把。
尼玛，不看不知道，妖怪还能当门卫给人类打工了?
趁着燎月仙人到传达室外面给厂区里养的那几条狗倒饭，顾晓鸿忍不住拉着小蜗八卦。
“这有啥奇怪的，妖怪到了人界也要吃喝拉撒啊。”
“……”顾晓鸿无语，这和他想象中的大妖怪相距甚远。
“所以说，还是我们这样以草叶为食的精好，到了人界也不必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啊！”
“……”这么一算的话，貌似小白的这个身体也还可以，至少好多天不用吃饭也不会饿死……也算是不用为生计劳碌奔波的一类吧……?
正在顾晓鸿胡思乱想的当儿，那头的燎月仙人已经给厂区里的几条狗倒好饭回来了。这个点正值下班时间，燎月仙人也顾不得自己的传达室里还坐着澜妗子这位门神一样的人物，他打开铁门，那些到点下班聚集在门口的工人鱼贯而出。
一名女工经过厂门口的时候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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