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医不好意思地说：“我经常发表一些诗歌，有一次喝多了，说愿意对诗钟情一生，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就叫我‘小段子’了，他们说我可是选对了”并用手比划起他的个头：“我们都属于玲珑袖珍型的。”
吴明丽忍不住还是被他搞笑的动作逗乐了。不是那种夸张地笑而是美女特有的浅浅地笑，想不到他还是个诗人。那诗人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呢？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北国的原野，越冬的麦苗安静地躺着，雪花飞扬，眼睛里到处是着雪的绿色，多么富于诗意啊！诗人方可医远远地，远远地走来，他呈现给她的是一个侧面，她手中握着一枝娇艳的红玫瑰，多么好的情调啊！他就要走到眼前了，那是多么的浪漫啊！方可医一抬头，她看见的是亚马形长脸和一嘴的暴牙。玫瑰顷刻间消失，抬头间，一切都玩完了。她心里想，方可医啊！你简直就是对诗歌的践踏，就你那亚马形长脸和一嘴暴牙，别说是缪斯女神了就是鬼也怕呀！想必他也写不出什么好诗。还有，据说诗人写东西的时候，都是关了灯，躲到一间黑屋子里“瞎抓”，结果写出来的都是一些神经错乱的句子。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些乱了啊！耗子给猫当伴娘；巫师给医生看起了胃溃疡；黑白无常向阎王请假出来晒太阳……一切都乱了。她真想告诉方可医别糟践那些如花似玉的句子了，那简直就是一种残忍，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吴明丽感觉很郁闷，后悔不该答应他，找什么图书馆。而且她特别觉得和一个无聊的人一起打发无聊的事，那就真是无聊的要死了。她再次抬手看表，时间过的真得很慢。看来答应他就是一个错误，难怪现在流行一种艺术，叫拒绝的艺术了。
方可医忽然指着河岸边的一片竹林，竹林的四周大概是因为一个假期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而倍显的荒芜。他装出很神秘的样子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吴明丽纳闷，他想干什么？即便杂草再丛生些，那也不是深山老林，容不得他为非作歹。还有，从高考结束到来学校报到的这段日子，她都在读新编的《聊斋》。她不由得联想起鬼来，故意恐怖地问：“什么地方？”
方可医神秘兮兮地说：“校园竹林，情侣们丢失初吻的地方，以后你就知道了。”本来很动听的话，经他一说，大概因为他暴牙有些漏风的缘故，听起来是那样的暧昧。提到接吻，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的暴牙，心想要是哪个女孩和他接吻还真得佩服女孩的勇气。想到那个受用，她顿然觉得恶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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