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仁，此次与朕一同去江南游玩，可好？”
“皇兄，臣弟想留下照顾亓素。还恕臣弟不能一同前去。”
朱辰仁对亓素，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就是不能说出来。就连方景铭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了保住脖子上那颗脑袋，也忍住没说。只有反应迟钝的亓素不明白。朱辰仁也说过，只是亓素全不放在心上，他以为朱辰仁也只是贪恋他的美色罢了，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那股热劲儿退了，腻了，也就顺手丢了。
“一同前去吧。”
朱辰轩心里泛酸。
此言一出，便是想拒绝也没法子了。定他个抗旨不尊，摘了他脑袋也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这还牵涉到了亓素。
刚才朱辰仁对亓素做了什么，朱辰轩不是瞎子，全看见了，却只字不提。他不想戳破那层窗户纸。
这不去还好，一去倒出了事情。
初冬时节，雪倒是少得可怜，风却是利得很。看不见触不着，好像无数口利刃深入发肤。
加了件雪袄，暖和许多，便上了船。
那江南美景是美不胜收，水乡不是浪得虚名的，沿街的都是一条长河。虽是初冬，江南却早已飘起了雪花。白雪落在梅花上，风吹了吹，也隐在桥边的梅花树里了。桥失衡在河上的。河是几尽透明的绿。泛舟河上，无比惬意，丝毫没有发过水灾的模样。正是因为如此，朱辰轩也把查探灾情的事忘的八九不离十了。
木舟靠桥头，桥边有一树开得正艳的梅花，几乎被雪染白了。
“船夫，靠着桥头把船停了罢。”
亓素看那花开的很艳，便遣了船夫，停下赏花。朱辰轩和朱辰仁依然坐在木舟中，亓素撩开布帘，踏出木舟，欣赏那一树雪景。指尖触到了雪的冰凉，却被一阵充满温柔的声音惹得心头一惊。
“公子好好的兴致。”
那人一身青衫，满面笑意，分明的书生样。左眼下一颗淡淡的泪痣，恰似绘者收笔时不经意点上的墨点。
亓素不语，只用同样的笑容回应他，只是少了几分假意。这是自他认识朱辰仁之后的第二次笑。
亓素的脸本就生得妖艳，这一笑，好像雪都化了。
“萍水相逢便是缘了，小生阙书卿，字敛之。本是进京赶考，与公子相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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