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她，小雨是他的常规用词，以前只有她做错事，或者惹他不高兴了，全名才会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每次只要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他生气了，会第一时间屁颠颠跑过去装可怜，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不是说，钱能买到一切吗？你把它们折算一下，我照付。”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江雨柔了。
“呵……那你还记得自己欠了我什么吗？”
雨柔将手机收进口袋，“王先生，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小雨。”
“当年你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找到她的？”
“……比起她现在住在哪家医院治疗，和我替你付了多少医疗费，难道这不是更重要的事吗？”
这些话王俊凯说的很慢，低沉的声音敲进雨柔的脑海，好半响后，她才艰涩地开口问：“你……知道什么？”
餐厅里突然有人开始拉小提琴，不知是什么曲子，旋律像断了的弦一样，在她心上撕扯。
妈妈失踪前的那个星期，她们吵了一架，俩个人吵得很凶，如果当时，她肯压下脾气，坐下来静心和她谈一谈，如果当时她没有立即收拾包袱走人，去投奔她所谓的可笑的爱情……
可这世上，哪有如果之说。
“江雨柔，我是个商人，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搬来和我一起住。”
“……”
王俊凯整理了下衬衣的袖子，漫不经心道：“在这件事上，我也算是你的恩人，恩人索报，天经地义。”
雨柔盯着他，“是报应的报吗？”
王俊凯微微一笑，“随你怎么理解，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我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你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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