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墨玉俯身在床沿坐下，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溢出苦涩气味的药汤：“蓝姑娘救了你，又伤了你，功过相抵，你不欠她，但依旧把她当朋友？”
　　“嗯。”
　　墨玉轻叹一声，摇头道：“你在外头也不知吸引过多少的狂蜂浪蝶，要真一笔一笔仔细算上来，你欠姑娘们的情债早就还不清了，却从来不见你对谁如此掏心掏肺。”
　　“阿玉可还记得倾薄言前辈？”
　　墨玉暗自思忖：“‘南神’倾薄言？”
　　“不错。”慕祈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当年种种，浅笑道：“小聆的师父——倾薄言前辈，与我也算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