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沉懵懵懂懂的点头，“可是我一开始也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结果发现不是这样的，所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漠似乎很容易对任何人都怀有一种奇怪的敌意，至少就他目前来看无论是唐棠还是穆珏，秦漠先前都是怀着一股微妙的恶意，但是现在却都相处的不错，尤其是穆珏，简直相处的不错到让她跌破眼镜，甚至比他和唐棠的关系还要好一些。
所以他免不了也觉得秦漠对待衡药时那股恶劣的敌意也是可以改善的，无论如何，既然呆在一个剧组她是希望都可以友善相处的。
“他不一样的，你就别问了。”秦漠显然不想多做解释，乔沉难得看到他对自己不耐烦的皱眉头，他的五官本来就有些冷漠，再加上皱起的眉头，侧脸看上去已经不再柔和。像是雪地里孤零零的树，盛满冰霜，一整面的白色，那是一颗冰凉又疏离的树。
乔沉忽然觉得有点冷，有些快要忘记的画面涌现出来。
他其实一直是记得的。
清冷俊秀的少年带着充满侵略性的笑容，白皙的脸上是可怖的道道血痕，那具
他一直没看清楚的尸体偶尔会闯入他的梦境里，变成了没有五官的无脸人向着他的方向冲过来，直到他满身冷汗的尖叫起身，然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有些恐惧只有在午夜梦回中才会想起，你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其实只是缺少一个关键的阀门，当无意中触及，这种恐惧会迅速把你淹没，无边无际。
刚刚那种得到漂亮的新裙子参加派对时兴奋的心情消失殆尽，乔沉低下头，轻声回答他，“好。”
有的人看起来对你百依百顺，其实在一段感情中的主使者才是他们，一旦他变心，你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剩。乔沉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只能像个鸵鸟一样接受秦漠的对待自己的所有态度。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秦漠的衬衫袖口上有两颗精致的红宝石袖口，他从没见过的那种精致，灯光流转之间，在白色的桌面上投下两片绛红色的阴影，乔沉看着那两片浓红的光影发呆。
秦漠也开始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了，这两颗小小的红宝石袖口就像是是个开端，乔沉产生一股奇怪的情绪。
渺小的，微不足道的情绪在心里悄悄发酵，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因为心里有事的原因，秦漠没有察觉到身边乔沉的变化，他站在原地，像是陷入了什么难题中。
衡药从另一头远远的走过来，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乔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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