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喻言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安凡信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安凡信，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安凡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是不是不喜欢黄慧子？”
似乎是没想到苗喻言的问题是这个，安凡信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是他没有马上回答苗喻言。
苗喻言和他对视着，“我说了，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苗喻言这才将目光移开，看向前面，重新迈步向前走，“也不算突然，这是我前两次都在想的问题了，只是在今天近距离看你和黄慧子说话后就更加觉得好奇了吧。我看得出你不喜欢她，但是她对你来说又好像是……特别的？我只是觉得你如果不喜欢她，就不应该在她还喜欢你的情况下让她误会，你对她的特别会让她不肯放下你。你这样，不累吗？”
安凡信沉默了下来，这点道理他也懂，只是做到却很难。一个是因为他答应了他的母亲，还有一个或许是因为黄慧子确实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同伴，就算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就像安媛常说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摆在那里，更何况……
这回换安凡信停了下来，而他们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苗喻言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安凡信。
此时已近四月，天没有像冬日那样黑得快，太阳才刚刚消失在地平线，天空还留有一抹近乎醉人的彩霞，迎面吹来的风也比冬日的风温暖了许多。
苗喻言看着这样背对着太阳落下的方向的安凡信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安凡信脸上的神情在这样的天空下变得格外柔和，但同时他的眼中还有一抹她说不出的悲伤。
安凡信看着苗喻言缓缓开口道：“苗喻言，如果我说是我欠她的呢？”
对黄慧子的歉疚是安凡信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但是在苗喻言问他“不累吗”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想和她说的冲动。
他累啊，但是他必须承担。
苗喻言见安凡信脸上的神情就知道这应该是他除开他爸妈那场车祸以外的另一个伤疤，她想了下，说：“我们先回去，想说什么等吃饱了再说吧。”
安凡信看着苗喻言的眼眸动了动，随后点了下头，“好。”
安凡信跟着苗喻言进了她的公寓，苗喻言把书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她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皱了下鼻子。
“一个月没回来了，都有些发霉的味道。”
安凡信也跟着闻了下，问道：“你今天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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