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同在看着突如其来的毒蛇猛兽。
或许是被她此刻的神情刺到，越子寒的脸色微微一紧，手指垂在身侧不为所觉地抽动了一下。
而在这一刻，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着的唯一情绪却是——憎恨。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这一认知击中了要害，以致于胸口某处都在紧缩。
他从不想伤害她，他明知道简宁才是宋柏绍的亲女儿，可是他一遍遍说服自己，简歌或许也是，他们是那样想象，即使不是，至少也是一个母亲。
看吧，这样牵强的理由。
他从没爱过简宁，也只有过一刻的动心，即便这样，就是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忍心亲自去伤害到她。
她已经被苏哲伤的那样深，对她有一点点好，她就能感动到心里，她对人几乎没有戒心，赤城地捧着真心把他当朋友。
可他还是要利用她，利用她让苏哲心死，利用她让简歌背上杀人偿命的罪名。
父亲的仇不得不报，参与涉及的人，一个都不能漏掉。
母亲告诉他，你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为了替他报仇而活。
让那些杀死他父亲的人，不得好死。
她望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这样专注地直视他的眼睛，目光泠泠浮动
她停了停，忽又嘲讽似地笑起来，整张脸似乎都被这份笑意点亮，却令越子寒不由得微微皱眉。
她说：“越子寒，你够了。”
***
这是第二次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
陆宁示意她不必敲门，可以直接进去。
她的指尖在旋转把手前停顿了一刻，推门而入。
苏哲一个人立在玻璃幕墙边出神，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背影更显修长，可是她似乎从他的背影中读出寂寥的情绪。
她吸气，鼓起勇气叫了一声：“苏哲。”
是他的名字。
“你来了。”
苏哲淡淡应了一句，他没有立刻回头看她，好像是窗外的精致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侧脸温柔，垂睫有淡淡的阴影，看上去风光迤逦。
她有些无措，不知怎么样打破了寂静，慌乱起来，咬紧下唇：“我来，你想问你……关于我弟弟……”
她是懂得，苏哲既然叫陆宁去当场揭穿越子寒的阴谋，他定是决意帮她了。
可现在他却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提。
“阿宁，过来。”他转过身，向她招手。
她就站在门口，执拗地不肯靠近他，他也不知该怎么去接近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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