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水漫脑中依旧是苏妃那笑容，那种虚弱的柔和，不知为何却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唤芷烟给她泡了杯茶，翻了几页书却兴致缺缺。
“芷烟，你说这宫里怎么这样安静？”
“娘娘是指什么？”芷烟看着她百无聊赖的样子笑道，“莫不是娘娘觉得很清闲？娘娘嫁进来前宫中大小事务都是宁贵妃代管的，后来本该娘娘接手的，不过因娘娘常伴陛下左右陛下体恤娘娘辛苦说是让娘娘再过段时间熟悉了环境再接手……”
水漫打断她，“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说怎么如此安静？”静得仿佛隐约有大事将临。
“大概是陛下出征了的缘故吧，宫里的那些妃嫔美人也争得没了意思消停消停了吧。再说，前些日子蓉昭仪的孩子不是流了吗，我昨儿还听在芙蓉苑当值的姐妹小春说那蓉昭仪至今还哭着呢，听说那芙蓉苑是乌烟瘴气的，宫女太监们都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她成出气筒呢。您说，这时候哪宫的娘娘大肆张罗宴饮游乐什么的那可就是摆明了跟蓉昭仪对着干！”她看了看水漫，见其神色淡淡，“蓉昭仪虽品级不高但姿容出众，在娘娘进宫前可是最得宠的一位呢，您说谁闲着没事这时候得罪她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本宫是当下圣宠最隆的娘娘了？”水漫挑眉。
芷烟垂首：“是于否，奴婢不知，但陛下待娘娘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奴婢本不该多嘴，但陛下出征没带上娘娘随行，应该是怕娘娘随军受苦吧。”
水漫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快到先帝的忌日了吧？前几日内务府不是说要给本宫准备去太庙的行头吗？”
“是，还有半月。”
“半月？”水漫抚了下腕上琥珀串珠，这是凌宇轩走时送她的，“陛下也该回来了。”听说左棠岭一役蜀寇已全数溃败，水利巡查也应用不了多久，半月，他应该能回来了。
“可陛下往年都没去拜祭过太庙，说是朝政繁忙，只在祭天时一并祭祖，其他事都只交给宁贵妃去管。”
水漫惊讶了，凌宇轩真是雾一般的存在，禁地永和宫、那个传闻中的芙妃、那张幼稚却力透纸背的字帖，关于他的谜团一个接一个。她本不该好奇的，无关的人和事对于一个马上就要走到终点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她却毕竟是凡俗，竟无端有些好奇起来。
翌日水漫去法相寺参拜，虽说那日她说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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