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
“好什么呀？都沦落到和别人合租的地步了，那女的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你小子行啊，但长得有点太一般了，改天哥们给你介绍个好看的。”
“大霖，你小子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行，正经的，兄弟们都知道你回来了，今晚说死你也得和我们聚聚，不许推啊。”
“嗯，没问题，在哪？”
“老地方呗。”
“你们买单？”
“这是必须的啊，哥们是落井下石的人吗？把你女朋友也带上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就是室友。”听到这我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不是你女朋友啊，那就更好了，带来让我认识认识。”
“你不是看不上人家吗？”
“陪哥们玩玩还是够资格的。”
“去你的，她可是好女孩，我警告你，别打她的注意。”
“呦，这就开始护上了，得，你的人我碰不起。”
杜一凡抬腿给了他一脚，“你丫欠踹呢！”
“就这样，我先走了，晚上见。”红色跑车绝“雪”而去。
杜一凡走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我却抢先说：“我玩够了，回去吧。”
“嗯，好的。”杜一凡扫兴地说。
我才是被杜一凡的哥们的出现扫得兴致全无，一点写东西的心情都没有，更别提灵感了，满脑子都是“杜一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疑问。我把林素给我的以前的杂志上百欣写的文章又重新翻看了一遍，自信心严重受挫，便烦躁地把最后一本杂志摔在沙发上。
杜一凡换了一件看起来更高级的衣服从楼上下来，我大概猜到他要去一个什么样的场所赴约了，他将心爱的单反相机轻轻地放到茶几上，说：“希望我照的照片能给你提供点灵感，我先走了，拜拜。”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竟为他没有邀请我而感到失落，尽管他开口了我也还是会拒绝，但……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难怪男人们总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有些时候，我们想要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感性的东西是无法用理性的思维来判断的。
晚上在夜巴黎，我还是在跟林素纠结这个问题，“你说，杜一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怎么会有那种朋友？我不喜欢。”
“那种暴发户现在满大街都是，杜一凡认识一个两个的概率还是蛮高的，这一点都不值得你奇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这并不代表杜一凡也是那种人啊，他也没那个条件。你敢说我们不是朋友？你有我这么淫荡么？”林素总是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不能说是“一语中的”，但总能揭示出本质问题，让我无言以对。
我说：“你对自己也太狠了点吧。”
“别跟我装了，你们平时怎么看我，不用说我也能猜出来，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我还真没这么想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林素身子侧倚着吧台，点烟的时候斜睨了我一眼，猛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对我吐出烟雾，幽幽地说：“你也不正常。”
“你又不是今晚才认识我的，才发现啊？”
“才发现得这么彻底，呵呵，以后哪天你要是跟我说你不是处女了，我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白了她一眼，“擦，你丫今晚喝多了吧。”
我的电话响了有十几秒，林素问：“怎么不接呀？”
“杜一凡打来的，他现在应该跟他那帮哥们狂欢呢，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觉得so weird吗？”
“你怕他们玩游戏耍你啊？这倒是有可能，但万一是他酒后吐真言，表个白什么的，你错过了多不好呀，我替你接了。”林素说着抢走了我的电话，我跟着她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她打开免提，嗲声嗲气地说：“喂——”
“喂，是韩非可吗？”不是杜一凡的声音，林素疑惑地看着我，我用口型告诉她：这个就是宋霖，我说没好事吧。
我示意她挂断电话，她却坏笑着极尽妩媚地继续说：“我是韩非可的朋友林素，你是杜一凡的朋友宋霖吧，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先声明，想让我传信可是很贵的。”
“神仙姐姐，小弟改天请你吃饭，麻烦你告诉韩非可一声，杜一凡喝多了，让她过来把他接回去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林素问：“你们在哪了？我这就让她过去啊。”
“瑞兹大酒店，来了报我名就行。”
林素得意地挂了电话，我不屑地说：“要去你去，绝对有诈。”
“你不去，杜一凡怎么办？”
“那种地方我也进不去啊。”
林素把她那辆宝马车的钥匙在我面漆那晃了晃，“走吧，我送你去，谁敢不让你进啊？”
一提到杜一凡，我马上动摇了，刚往外走没几步，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啊，林素，你怎么比我还积极？看你刚才打电话时发骚那样，宋霖又看不见，你对他准没安好心！”
“我是在打他的注意，像他这样的小开，多认识几个对我又没坏处，还可以帮你侧面多了解一下杜一凡，何乐而不为呢？好啦，走吧。”林素拽着我的胳膊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瑞兹酒店】
杜一凡从宋霖手中抢回自己的手机，扔到茶几上，冷冷地瞪着宋霖，他是真的生气了。宋霖陪着笑说：“她已经在路上了，you are welcome.”
杜一凡的气仿佛消了一大半，不相信地问：“她说她来了吗？”
“她的朋友林素说她马上过来。哎，她朋友怎么样啊？”
“那个女人就是个妖精，绝对合你胃口。”杜一凡气呼呼地对宋霖说，“Screw you!”他看着面前刚刚打开的一瓶红酒，二话不说，拿起来一饮而尽。
宋霖吃惊地看着他，“杜大少，你不是认真的吧？她可是司徒家的人，你不是正在花莲集团干呢吗，这又是为什么呀？”
杜一凡没有搭理他，真的醉倒在了沙发里，心里默默地想着：我不想再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