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在几个月前的某一天,青洞公寓里的所有住户突然就被要求尽快搬离,说是青洞公寓要进行拆迁之类的话,可在住户被要求搬离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青洞公寓却并没有出现任何要被拆迁的迹象。
凤凉绪继续往下看。
“……据说,主持修建该公寓的修·卡特,在公寓修建到一半时,因为注射过多毒品,跑到了公寓顶楼自杀身亡。据知情人士爆料,修·卡特在遗嘱里要求不设立第十三层,且要求将自己的骨灰掺在第十二层和第十三层之间。而在修去世后,修的妻子罗榭尔接任了修的工作,主持修建公寓……”
文字下方有几张罗榭尔坐在轮椅上,带着安全帽在施工现场的图片。
照片上的女人面无表情,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握着纸的手纤细,手背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很冷漠……
这是凤凉绪的第一想法。
“听说了没有?”
“什么?”
“那个青洞公寓的事啊……”
……
门外经过的两个小护士在讨论着什么,凤凉绪敏锐的抓住了字眼。
小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凤凉绪出去追上了小护士。
“你好,请问你们刚刚讨论的青洞公寓……怎么了?”
面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很眼熟,却又想不到是谁。
小护士撇撇嘴,“啊,就是今天早上,青洞公寓莫名就塌了,很奇怪对吧?”
“真的很吓人啊,你说……”
两个小护士再继续说什么,凤凉绪已经听不进去了,等到回到病房的时候,凤凉绪看见了坐在床边,遥望窗口的金发女人。
“你是叫凤……”
“凤凉绪。”
“哦,对,我记得以前见过你的图片,因为太漂亮了,还特意看了看叫什么。”
罗榭尔唇角微微上扬,虽是夸赞,语气却没有一点点起伏。
“罗榭尔•卡特,我的名字。”
凤凉绪点点头。
“卡特小姐。”
“可以借用下你的电话吗,凤小姐?”
凤凉绪将手机递过去。
罗榭尔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被接通了,凤凉绪自觉地走到窗口,留给罗榭尔足够的空间。
“谢谢你,凤小姐。等会儿我的助理会来接我……”
罗榭尔顿了顿,“抱歉,我手上并没有太多现金,但是,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你。”说着,她拿过旁边桌子上的本子,写下一串号码,扯下来递给凤凉绪。
“如果有事,就拨这个号码吧,我是个设计师,如果要出席什么活动的话,我可以帮你设计独一无二的服装。”
刚刚结束一个广告拍摄,边伯贤拿着水杯灌了一口水,用另一只手看着手机。
一条弹出来的推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关青洞公寓倒塌的新闻,边伯贤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待他回神之后,已经拨通了凤凉绪的电话。
“伯贤,怎么了?”
她没事……
“我看见了青洞公寓倒塌的新闻。”
突然沉默,话筒里久久没有声音传出。
边伯贤的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想法,他舔了舔嘴唇,发声询问。
“凤凉绪,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去了青洞公寓?”
……
“抱歉。”凤凉绪的声音发闷。
边伯贤也沉默了一下。
“我很担心,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凤凉绪咬住下唇,心里却因为边伯贤的话,开始变暖。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办……
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过了。
边伯贤的话让凤凉绪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着的。
“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理解的,因为我也一样的在乎你。”
挂了电话后,凤凉绪拿着几块木片,开始尝试着拼起来。
木片的边缘都较为粗糙,但轮廓明显,凤凉绪几乎没花多大力气,就拼好了,只是,边缘似乎缺了一块,画面并不完整,不过,上面的字倒是完整了。
模模糊糊的狂草,让人辨别不了上面字的含义。字的旁边,画着一个少女,双手捂脸,头发像是一团云,蓬松飘逸。
再旁边,就缺了一块。
什么意思?
凤凉绪蹙眉,对于上面奇怪的画和文字感到疑惑,她拿出金泰亨送来的影印件,翻看着。
没有与之相契合的画。
就在凤凉绪各种疑惑不解的时候,凤凉奈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凤凉奈走向端坐在客厅里的凤凉绪,询问道。
“没什么。”凤凉绪放下手中的影印件,心里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的她心口发闷,“我把木片拼起来了。”
凤凉奈看向凤凉绪面前的木片,皱起眉。
“小绪,你去找找本家里的通灵师吧。”
“怎么?”
“这木片上的东西,太过诡异,这样没有头绪的乱找,怕是没有用处。”
凤凉奈俯下身,泛着青白的指尖拂过木片,眉头越皱越深。
“尽快吧,凉绪。不能拖太久了。”
凤凉绪点头,翻了翻通讯录,找出了一个本家里关系还不错的通灵师前辈的号码。
简单叙述了情况后,那位通灵师让凤凉绪先照一张相片传过来。
凤凉绪忙不迭拍了照,拿着手机看效果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她的的确确照了那木片没错,但照片里,那木片上却什么也没有,没有图画,没有文字,就是块木头片。
凤凉绪呆了一下,嘟囔了几句,“什么情况……”
她不信邪的继续拍了几张,结果每张的情况都一样,只能拍到木片,拍不到上面绘着的画和文字。
这下子,凤凉绪背后发凉,抬头看向凤凉奈,却见凤凉奈的脸上也是惊讶。
“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咒法在上面,所以不能被拍进照片里。”
凤凉绪与凤凉奈对视了一眼。
“那我,就再去次日本。”凤凉绪看了看木片,叹了口气,“顺便去交下半年的疗养院的费用。”
“妈妈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你知道的。”凤凉绪肩头隐隐作痛--上次在疗养院划开的伤还没有好透。
凤凉奈沉默了一下,继续询问,“那你的工作--”
“最近不忙,没关系的。只不过,经纪人小姐,怕是又会埋怨了.”
经纪人……小姐吗?
凤凉奈想到了几天前在街上晃荡的时候,看见的场景。
她觉得,经纪人小姐,似乎并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