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来林城干什么？”
“用问？”出租车上，王昭然望向窗外。
看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王昭然，赵宇辰撇撇嘴，看向另一侧窗外。
王昭然知道赵宇辰为什么来林城。
赵宇辰高中的女朋友叫林璐语，现在在林城师范上学，赵宇辰当时因为家里原因没能跟她一起来林城，还跟王昭然抱怨了好一阵。
城市里的夜，黑得看不见星。
第二天赵宇辰出去了一整天，晚上八点半给王昭然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声音略显疲惫。赵宇辰说他在学校旁的‘嗨皮烧烤’，王昭然说去找他。
烧烤店爆满，王昭然到的时候看见赵宇辰坐在角落，桌上桌下摆了有十几个空啤酒瓶儿，而桌旁的赵宇辰还在喝。
走到他对面，王昭然拉了一下圆凳，凳子腿划地板地声音在喧闹的店里并不突兀。跨坐在凳子上，王昭然拿过赵宇辰旁边喝了一半的啤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来啦。”赵宇辰耷拉着脑袋，显然是有点喝多了。
王昭然拿起刚倒满的酒，喝了一口说了声：“嗯。”
“我今天去林城师范了。我没告诉她。我看见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赵宇辰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王昭然，语气平淡“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嗯，我知道。”王昭然给自己的空杯子蓄满。
“你不知道。”赵宇辰讲话的时候也没心思喝酒了，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从脸往上推，捋过头发，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动作，恨不得将头发全捋掉一样，“我冲过去把那个男的给打了。她一脸惊讶地问我怎么来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想骂她，用最肮脏的字眼来发泄我心中的怒火。可我就那么看着她，却怎么也骂不出口。我转身走了。后来她打电话给我，没有解释，直接坦白。我们痛痛快快的分手了。”
他突然停下，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王昭然也干了杯中酒。周遭十分热闹，多是三五个人一桌，高谈阔论，嬉笑吵闹。
王昭然抬手喊：“老板，来十五个串，五个板筋，两个腰子，一串蒜。”
“好嘞！”
“再来瓶啤酒。”
“好嘞！”
酒上得是十分快，刚点完，就给拿上来了。
“你剩着两口酒慢慢喝，这瓶是我的。刚才点的串你可以多吃两个，我来陪你喝酒，听你诉苦，所以这顿你请。一会儿不许装晕赖账。”王昭然也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开开酒瓶就给自己满上。
赵宇辰再次看向王昭然，也不说话了，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可我还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