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转眼,三个月便过去了。期间,病友们一直在说闲话,我只好说他们俩是我哥哥,以堵悠悠众口。
毕竟三个月来,我一直在病房里照顾他们,除了领病号餐,基本很少出去。于是,不知不觉我对他们的称呼真的变成了哥哥。
最烦的就是,家里不停的来电话!我也只能说在出差,天知道,其实我去武汉前就已经辞了工作~
为了付医药费,我攒的积蓄也早已所剩不多。但要照顾他们,我又不放心出去找工作,在十堰这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临时的工作还真有点难。只好就这么挨着。
这天,天气晴朗,碧空下,小鸟儿肆意飞翔,绕着那天,一圈又一圈。我矗在窗前看着窗外嬉戏的孩童,忍不住的,也想去享受阳光。
反正宇文杰昨天刚拆了石膏,沐泽也能下床走走了。索性,就拖着这俩“残废”去了医院的花园散步。
宇文杰走路还有点跛,步子却迈的飞快,以他这“泼猴”的性子,估计他才是最憋屈的那个吧?我扶着沐泽跟在他身后,直嚷着让他等等我们,他却没听到似得自顾自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也不会走丢,就让他去好了。
我扶着沐泽坐在花坛边上的一处座椅上,之前因为大家的身体状况和心情都不美丽,所以除了那次宇文杰告诉我昏迷时的事情后我一直都没有问过我想问的。
我仰头靠着躺椅,眯着眼睛晒太阳。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我说“哥哥,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见到绣?从那次在晴房里醒来就没有见过了。”
沐泽一顿“怎么又想起那里的事了?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要再问我呢?”
我叹着气“只是想证实一下。”
沐泽没有接话,他静静坐着,看着草坪上打闹的小孩们。
耳边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断断续续,撕心裂肺。忽远忽近,若隐若现。
我烦躁的起身,原地站住,四处看着。可是,这世间那么的其乐融融,一切好的,不好的,都井然有序的发生着。哪有什么婴儿的影子?
我丧气的坐下,想不明白那莫名其妙的啼哭从何而来。
沐泽看着我“又听到婴儿的哭声了?”
我点点头,不放弃的继续寻找声源。
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住进这医院,耳边就一直传来这啼哭声,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重叠着仿佛有上百个,我一度以为我有了幻听,但是一切检查都是正常的,我并没有幻听!而且妇产科离我们这住院部还是有点距离的,平时根本听不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医生们都宽慰我说只是没休息好。我也懒得再追究,再说这医院嘛,有点东西那是正常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见到了不少,他们还都穿着病服,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但是这婴儿,我却始终没有找到。
“这样下去,真怕你会疯掉,要不,今晚我招魂吧......”
不等沐泽说完,我狠狠拍了下他“我的哥哥哟,你还没恢复好呢?又想招魂显摆你那神力了是不是?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着双手插腰一副生气的样子,还转头拿后脑勺冲着他。然后偷偷的笑。
这一转头,我却看到宇文杰神情着急的正一瘸一拐往我们这边跑?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