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平时就喜欢研究妆容，所以描述出来的样貌更大可能的还原了租客本身的样貌，而不是化过妆后的。
苏允生的画实际上还有些细节没有画完，但即便如此也能一眼辨认出来这就是钱芷珊！
杜常的妻子成为了范娴丽的神秘“租客”，就在她住进去不久，童超就惨死在了那里。
电视剧都不敢写这样的巧合。
程媛媛找到钱芷珊的照片让女孩辨认。
“对，就是她！哇，这位警察哥哥画的和照片完全不差哎！”
苏允生没纠正女孩的称呼错误，出了门，他把画撕下来交给程媛媛，“说实话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跟警察打交道，画给你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苏允生离开，蔡洋表情奇怪：“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程媛媛瞥了眼他，调侃：“可能这就是天才之间的相互吸引吧。”
跟天才从不沾边的蔡洋：……我真的会谢。
钱芷珊一下子从受害人家属变成了童超案的首要嫌疑人，不仅是当初接待她的女警震惊不已，就连单沁都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是什么情况，楚娇娇杀了钱芷珊的丈夫，钱芷珊有八成可能杀了楚娇娇的未婚夫？”
陆泽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这、这动机是什么啊？那为什么又要在范娴丽的房子里杀人？”
陈星泽也熄了火，自暴自弃地往桌子上一趴：“太乱了，比我奶奶手里的毛线球还乱。”
特案队双泽齐齐“阵亡”，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彭冠才：“范娴丽的线也奇怪，她应该是缺钱的，但自从上月5号之后，她的资金就再也没有动过。”
“现在年轻人收钱大部分都是用手机直接转账，但范娴丽的账户没有任何动静。先住一段时间再交押金和房租的房东，我可是闻所未闻。”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缺钱的人怎么可能会心大到让人免费租房？连押金都不给的那种。
“还有一点，范娴丽的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她上哪来的母亲生病需要照顾？”
单沁沉声道：“钱芷珊一直在说谎，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租客。”
蔡洋考虑了一会儿，对彭冠才说道：“老彭，把范娴丽列为失踪人员，DNA信息采集出来后发到系统。”
程媛媛：“你觉得她已经死了？”
蔡洋点头。
白板上的关系线像一团解不开的头发，光是看都头疼。
“钱芷珊先不要惊，调查一下钱芷珊和楚娇娇有没有什么交集。另外再重新排查一下范娴丽小区附近的监控，主要找钱芷珊的动向。”
“单队，麻烦你带着你们的人再去杜常家里搜查一下，看看刀具啊什么的，还得让人盯着钱芷珊。”
童超案子的凶器还没有找到，林远清那边的判断凶器是一把陶瓷菜刀，材质和范娴丽厨房里的剩余刀具一样，推测是一套。菜刀在现场以及周边都没有发现，凶手极有可能把它带回了自己熟悉的区域。
像这样摸排人物关系是又费时由枯燥的。
整整一天，程媛媛都坐在电脑前来来回回翻看着楚娇娇和钱芷珊的社交软件。
值得高兴的是交集点确实是找到了，她们都会去定海健身房。楚娇娇是会员，钱芷珊是私教。
可是，继续深入下去就会发现，这两人虽然都在同一家健身房，但去的时间都是完美错过的。
楚娇娇一般都会下午去一到两个小时，钱芷珊则是上午在健身房坐班，下午回去她VIP学员的独立房间。
“先歇歇吧，你这脑子跟复印机没什么区别，看多少遍都一样，看不出来就说明关键点不在这里。”蔡洋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两个饭盒，“食堂溜一圈，我请客，补充一下能量。”
做警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休息时间，为了保证每个人都有一口饭吃，食堂也是二十四小时供应食物。
现在还不是饭点，食堂里人不多，都是零零散散地，一看就是刚出完任务。
“蔡队啊，来的正好，今天有你爱吃的土豆炖鸡！”
蔡洋走到一个窗口，食堂阿姨看见熟人笑眯眯地结果饭盒，打开锅盖，盛了一大勺还冒着热气的土豆炖鸡。
不比学校食堂，这位阿姨不仅手不抖，勺子里还是肉比菜多。
“谢谢菊姐哈。”
“哟，这位小姑娘脸生，哪个部门的啊？”
“特案队的。”蔡洋抢着回答。
瞧见程媛媛，菊姐脸上的笑更多了，拿过饭盒挑着好菜咔咔盛满，“小姑娘长得真俊，姐给你盛多点，都是好吃的，来晚了抢不到。”
“你们部门都五大三粗的爷们，你这小姑娘可要多吃点。”
菊姐盛情难却，程媛媛只能笑着接过了颇有分量的饭盒——里面的饭量顶她正常两顿了。
……
“杜常在那方面的癖好我有的时候真的受不了……我身上的钱全被他拿去花，所以我偶然听到说金利花园有房子便宜租我就过去看了。”
金利花园，就是范娴丽所在的小区。
因为家里到处都是警察来取证，钱芷珊紧张的全身肌肉紧绷，一米七的高个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小团。
这时老马从厨房里出来，悄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趁着钱芷珊不注意，将一把范娴丽同款陶瓷刀装进物证袋里带走。
“那你知不知道就在你租下房子没多久，那里就发生了一起命案？”
钱芷珊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我不知道，我怕杜常知道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就很少过去。”
“既然很少过去那还不如住酒店呢，租房更费钱。对了，你那房子的押金多少？”
“八、八百。”
单沁笑了：“也不便宜啊，那边也出了命案，你这亏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要不你给房东打个电话，不租了，我是警察，说不定能帮上你。”
“不、不用了，人家也不容易。”钱芷珊微微提高了声音，连忙拒绝。
单沁装作遗憾：“那就算了，不过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迟。”
“你好好休息，今天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