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醉

作者: 仅仅 字数:3642

  郜清钰撇过头不去看她。“照你这么说,在本王心里,你还真是第一位。”随后看着田韵,“但本王爱的若是背叛本王,要付出的代价是你猜不到的。”

  田韵突然不笑了,了然说道:“这就像是朝中的规律,权势越大,危险越大么?”

  郜清钰依然冷着脸看着她。田韵唇贴着他耳边,“既然你这么爱我,我定不会负你,但怪只怪你们这儿,三妻四妾的风气着实让我不信任你。”

  “你是觉得本王会三妻四妾?”郜清钰掰过她的脸问道,眼中有些波动。

  “不是我是否觉得,是你在的地方,大多数男子都这样,你虽然是特别些,但是你未必能保证日后不娶小妾。”田韵脸上笑意又浮了出来,嘴边的酒窝淡淡的,脸上的纯真一如他见她那时。

  “我不会三妻四妾的。”郜清钰眼神很认真的说道,“我起誓,我若……”

  田韵吻了上去,用足够生涩的技术去勾引人,但郜清钰依然很配合的动、情了,实乃不易。“我不信你,但我爱你。懂么?”田韵眼神迷离,边说,边伸手去解他衣物。

  郜清钰皱眉,今日她样子大变,他都搞不懂她想些什么……只是宠溺的看着她,任她急迫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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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田韵跟着搜寻的侍卫去城郊外找人,郜清钰也陪着她去。

  行了不过三里地,马车停了下来,田韵掀开帘子,远远的看见对面一个熟悉的马车已经停下,根据车夫那光溜溜的脑袋就可判断是不是了。

  田韵下车,对面马车车内也有一大一小的身影跳下马车,远远就看到伏羽一身白衣上全是泥渍。

  田韵都没看一旁的枫儿,只是呆呆的看着伏羽,一步一步走过去,对面的人影,身形微动,但只是很专注的看着她。

  走近身旁,田韵才看得清他苍白的面容,和眼角的皱纹。突然鼻子有些泛酸,有种想抱住他说声对不起的感觉,但是她也只说了声。“对不起。”

  许久无声,“你没事儿就好。”声音中夹着疲惫、喜悦和些微的失落。话音刚落,伏羽早已转身上了马车。

  田韵又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才领着越发木讷的枫儿走了回去,每一步似乎都迈得有些沉重。但碍于郜清钰的不悦脸色,田韵也没说什么。

  回了王府,把枫儿留给慕渊照看,田韵又去接受郜清钰的变相‘拷问’。

  “他和你似乎很熟。”郜清钰看着心不在焉的田韵更是来气,声音越发冷寂,他看得出来伏羽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但他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少交集。

  田韵许久未答话,只管拿着小剪刀,拨弄着蜡烛的长烛芯线。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不想说话。

  郜清钰突然想起那毒蛊的事儿,便问道:“你是要和本王说你爱上他了么?心不由己是不是?”虽然知道如果这种事儿发生了,是的的确确心不由己,但他依然心内依然有怒气。

  田韵剪烛芯的手顿了一下,淡漠道:“我今天不想说话。”说完啪一声将剪刀拍在桌子上,直接出了房门。

  走在回廊里,脑海中依旧是伏羽那句‘你没事就好’,她心里满满的歉意,无处发泄,不停的绕着花园走。

  有小厮打着灯笼看到她才急忙说道:“王妃,药苑里的小丫鬟说是有事儿要找你,偏巧您不在,现在您可否去一趟药苑?”

  “药苑?”田韵刚回神,想起了药君还在生病,便想也不想,一手拽过小厮手里的灯笼往药苑走去,留下跪在浓浓夜色中的小厮一脸迷茫……

  药君有些发烧,脸色发红,嘴唇也干裂了,田韵上去试试体温,问一旁有些着急的清露,“为何突然烧了起来?”

  清露面色很焦急,“奴婢也不知,但自从喝完那副药后,就开始昏睡。”

  “那你不懂得再去把那姑娘请到府里来么?只要是她开的药,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儿,横竖这益药堂也脱不了责任。”田韵看着她那悲哀的脸色,有些训斥无力感。

  清露只得自己又去喊大夫了,田韵吩咐道:“记得去找莫管家帮你备辆马车。”

  药君突然在屋内没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田韵也被吓了一跳,“你这是昏睡过去,又醒来了?”

  药君突然又“嘘……”一声,然后确定房间里没人后才说,“我是骗她们的。”

  坐在床边得田韵听到这句话险些滑下去,“那你这高烧是怎么回事儿?这也是装的?”这高烧能装的话,她也得学学。撒娇,卖萌,求关注的最好方法!

  “不是。”药君从被子里面掏出一个汤婆子,“呶,我用了这个。很烫的。你试试。”

  田韵竟还配合的摸了一下,那温度让她瞬间缩回了手,但药君居然端的稳稳的。“你怎么要装病?”是缺爱了?

  “不是。”药君咬着下唇说道:“没人陪我,所以我病了的话,你就来了。”说完还痴傻一笑。

  田韵扶额,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你不是还有小月和清露吗?你可以和她俩玩啊。”

  “不好,我喜欢和你玩。”药君撅着嘴,双手拽着她的手。“今天陪我玩。”

  “玩什么?大半夜再去和你到竹林看刺客杀人?”田韵抽出手,甩了甩,道:“我也很忙,也很累,比不得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我有烦恼,有心病,懂么?我没时间陪你玩。你若是病好了,就别让那俩傻丫鬟为你跑来跑去找大夫了。”说完正要不回头绝情走。

  然而……“哇……”大哭声传来,分贝高到似乎要震塌屋顶,田韵立马捂住他的嘴,眼神凌厉,低声吼道:“给我闭嘴!”

  药君笑了,那笑容参杂着得意和获胜的喜悦,但有些其他的意味在其中,田韵忽略了,只是无奈道:“我可是王妃啊,我可是郜清钰没用八抬大轿娶回府的王妃,居然被你这么威胁。”

  “郜清钰是谁?”

  “……是王爷。”田韵又是一声叹气。

  “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讲我和王爷的故事。”

  田韵眼角抽动,尼玛,两大男人还有一段故事?“额,你说,我听。”田韵暂时忘了要走了,开始听听这段‘旷世情缘’。

  药君放低声音就如要讲什么秘密。“那年,金戈铁马,两国交战,厮杀激烈。”

  “然后呢?”田韵听着这成语,有些懵。

  “然后王爷受伤了,我当时是不救他的,但是有人逼我救他,我还是不救他,他们说要杀我,我想了想,这更不能救了。我就走了。”药君一连串类似排比又不是排比的句子跑了出来。

  田韵懵逼了……这特么也叫故事?“没了?”

  “有啊。”药君拿出汤婆子放在前额上,不理会田韵那被惊呆了的表情,说道:“最后王爷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就说我治谁也不治男的,然后王爷就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两个女的,说把她们给我了。然后我才给他治的。”说完,他笑嘻嘻的悄悄道:“王爷身上皮肤也很像女的,你见过没?”

  田韵愣了一瞬,连忙摆手,“我没见过,没见过,就算见过也无福消受。”

  “你真的没见过?”药君突然又问了一句。

  “没!”田韵压根儿没注意到以他的智商是绝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发问的。她只是在心里和自己说,每次都黑灯瞎火的,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对,什么都看不到。

  “你没事儿了我就真的先回了,大夫差不多也要来了,你今天先装着发烧,别装过头了就好。”田韵急忙撤离,毕竟孤男寡女,他即使是个傻子,有时候也会让她有些慌乱。

  回房的路上,她又想起那夜的事儿,便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又自己跑去竹林了,竹林的风似乎带些萧瑟,枯叶刷刷遍地乱飞,田韵也不敢进到里面,只在外面看了看,不知有没有暗卫那些,正想着,背后有很强的风扫了过来。

  田韵扭头,一个大黑人影早已扑了过来,然后没等她喊出声音,那人伸出拳臂直接将她打晕,脖颈上是一阵闷痛,田韵低叫一声晕了过去。

  月依旧被乌云遮挡,竹林的风依旧诡异,风穿过竹林的声音,犹如孩子在‘呜呜’低泣。

  第二日,王府又乱了套,人仰马翻倒用不上,毕竟莫管家、齐管家两位就可以镇压住整个府中的杂乱事儿。他们只知道,王妃又丢了。

  下人都在讨论,这王妃虽是早早就嫁进王府,但呆在王府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被掳走,被私奔,被迷路的时间。总之,就是一个不省油的灯。

  于是,一时之间,田韵的画像又是满城飞,说书人生意大好,茶馆老板喜上眉梢,简直是心想事成。

  郜清钰着急暂且不说,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伏羽则在酒楼里喝的烂醉,出了酒楼,从天黑喝到天亮,出了酒楼,满城田韵的画像,他便立马撕下一张去看,路上行人或窃窃私语或大声笑谈关于此事的内容,他。皆收入耳中,醉酒染红的双颊,他眉毛瞬时拧起来,立马疾步朝一处小巷走去。

  清静的禅院中,耶律齐正穿着宽松的衣服在院子里浇那些茂盛的文殊兰,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只是问了句:“你何时回西域?”

  “再过几日吧。”伏羽呆站在院中,声音有些怅然。“她不见了。”

  耶律齐似乎只听到了前一句,反问道:“你不是明日要回西域么?怎的改成了过几日?”

  伏羽又说道:“田韵又不见了。满城都是她的画像。”

  耶律齐放下手中水壶,眼中冷意更盛,“她性子就是那种不安分的性子,或许过几日就回来了,如果真的被什么人掳走,那也是活该。”虽然语气说的够缓和,但阴厉之意依然很强。

  “你这话我很不爱听。”伏羽甩袖走进禅房内,余下院中那个弯腰浇文殊兰的僵硬的背影。

  过了好久,耶律齐眸色里多了些失落之意,耳后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你不爱听的,我当然不想说,但是关于她的,我始终都会说最难听的,我只是忍不住。”

  田韵醒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一处完全没有光亮的地方,以至于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失明了,这种极暗,极静的环境,让她有些慌了,妈蛋,就算是‘暗黑世界’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田韵伸手去试探,摸到冰凉的铁墙,然后大致摸出了这是一个正方形,且摸不到门,完全是融合的一体。她猛拍了几下,“喂!有人吗?”由于空间小,并没有回音,且自己的声音喊出去,震得自己耳朵有些发聋。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回忆起最后那一幕,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只是她很好奇为何自己仇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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