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不等云夕开口,司空昊天便又道:“你家中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说着便起身离开厅堂,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云夕,与她对面坐着的司空昊绅,
司空昊天的冷漠让云夕尤为尴尬,屋内的气氛也尤为寂静。
还好司空昊绅反应快:“哦,最近因为北边战事的原因,很多商铺都被迫停业了,大概损失也不小,大哥正愁眉不展呢,要不你忙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再劝劝他。”
真的是这样吗?云夕心里纳闷的想着。
既然司空昊绅已经给了台阶下,云夕也只能勉强露出微笑,“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
回福安园的路上,云夕一直无法忘记司空昊天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睛。
心里便一直不舒服,他对她的态度太过冷冰。
福安园内,几乎所有的贵客们都到齐了,热闹的戏曲开场了。
姑苏东离回到了云燕的身旁坐下,甘津也来到于姑娘跟前坐下。
云燕看着于姑娘为甘津倒茶,心里欣慰的一笑,当年她执着甘津,虽然未能在一起,但经历风雨过后,他们仍然以另一个身份陪在对方身旁,往事也该如烟,风吹便散去。
现在他也需要一个贴身的人,在他身边陪伴他,她一直认为向甘津这样诗书好,一身胆量与勇气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成就大业。
就在云燕想的出神的时候,姑苏东离的手扶上她的手,“你看今天的戏多积极向上,真不亏是西河人民演出来的。”
她回过神,蒙蒙懂懂的点了点头,随口应着:“是呀。”
戏快唱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台上明明唱的是苦命鸳鸯,怎么没听出什么积极向上的句子来。
甘津虽然坐在于姑娘身旁,眼睛盯着台上的戏,但心里却想着北部,以及过去的种种事迹。
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耻辱。
“母妃,您冤枉我了!儿臣只是为了尽孝……”
坐在万人之上位置的那个人,在金銮大殿上,“将他贬为庶人,没有宣诏不得回京……”
那一幕幕就仿佛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想起都劈像他,在他耳边回旋。
身旁的于姑娘开口:“将军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为何耳根红的很,还是今日这台上的戏,您看着不顺眼?”
甘津闻声,缓慢的回过头来,“你想多了,是冬日的冷风冻的耳朵疼。”
于姑娘小声的说,“今日大庭广众,您若是有什么委屈可得忍一忍,否则就让人笑话你与我的关系。”
甘津这才正经的看着于姑娘,“怎么了?有人说什么吗?”
“自然当着面不会说什么的。”
甘津抬眼向云燕那里看去,“可是姑苏大娘子?”
“当然不是,”接着顺着甘津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他看姑苏大娘子的眼神十分不同,“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大娘子吧?”
甘津一听忙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你吼什么?吓着我了。”于姑娘下意识的拍了下甘津的胳膊,反抗着。
“这样玩笑开不得!”甘津生气的低吼着。
于姑娘也学他的样子回了回去:“知道了,不说就是了。”
他们这样逗趣的样子看在姑苏东离的眼里,唇边不由一笑,习惯性的环顾四周,林海也正看着他,两人举起酒杯互相敬了一下,又相继饮下杯中酒。
仿佛互相心照不宣的事,值得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