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小影,我好难受

作者: 羁旅之心 字数:3170

  “顾幸,你别听他瞎说,我是冤枉的,我……”宇文空说着,抵不住我二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逃一样溜回了厨房。

  我二哥意犹未尽地望着杳无人踪的厨房门口,自言自语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爸爸,你要怎么收拾我妈妈?”雯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把我二哥的话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耳朵里。

  我二哥后知后觉地发现雯雯自作主张地替换了她对宇文空的称呼,揉一把雯雯的脑瓜,噗一声笑道:“一边玩去!”

  雯雯不明所以,问天羽:“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天羽愣愣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吧。”

  当天晚上,我二哥一家留宿在了我们家,宗俭把宗贤的药送了过来,还送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

  我敦促宗贤喝了药,天羽便拉着他和我们一起睡。

  床不算很大,睡我们三个有些勉强。天羽有自己的房间,但我在家里的时候,他是不肯自己一个人睡的。宗贤现在脑子不清楚,让他一个人睡我又怕有什么危险,只好把床挪到窗边紧靠住墙,让宗贤睡在里面,天羽睡在中间。

  天羽一晚上都很兴奋,又讲故事又放音乐,折腾了半夜才睡着,等他睡了,我看一眼早已经睡熟的宗贤,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后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下意识地向宗贤那边一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宗贤不见了!

  我又赶紧往墙边摸了摸,仍旧没有摸到宗贤的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好几分,拿了个枕巾盖住我儿子的眼睛,打开了屋里的灯。

  我向四周一扫,刚拿出搜索罪犯时的架势,却吃惊地发现宗贤正抱成一团蹲在门边。

  沉下去的心稍稍浮上来一些,我穿上拖鞋,走到宗贤身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宗贤,你……”

  我皱了皱眉,细细往他身上闻了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冲入鼻腔。

  好像是——

  尿了?

  我心中一惊,赶紧拍拍宗贤的脸把他从梦中唤醒。

  宗贤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带着一脸的倦意,迷迷糊糊地问我:“小影,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脑子清醒不清醒,指了指他的裤子对他说:“你……尿裤子了?”

  “尿裤子?”宗贤低头看了看,抬起头来仍然一脸迷茫。

  看来是还没有清醒呢。

  我摸摸他的头,依据我那为数不多的哄儿子的经验,柔声叫道:“宗贤。”

  “嗯?”宗贤脸上的迷茫褪去了几分,但仍有些不明所以。

  我捏了捏他的脸:“洗个澡换换衣服好不好?”

  宗贤想了想,呆呆地问:“小影和我一起吗?”

  “当然。”我立刻回答道,我可不想脑子不清醒的宗贤在浴室闹出什么事故来。

  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宗贤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扶着两腿发软的他来到浴室,帮他调好水温,脱了衣服,然后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在凳子上,像给我儿子洗澡一样开始给他洗。

  宗贤倒是没有我儿子那样怕痒,他乖乖地坐着,任凭我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宗贤时不时伸手在两腿中间拨一下,那个小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我从没想过脑子不清醒的宗贤会有生理反应,匆匆向下瞥了一眼,停下手问他:“宗贤,你在干什么?”

  宗贤像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小孩,猛地缩回手,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小影,我,好难受啊。”

  我分开他的双腿,朝那小东西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口水上涌,下腹莫名腾起一团火。

  他还是个病人,你做了就是禽兽!

  六年时间都忍了,这一夜就忍不了吗?

  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自己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抓起花洒飞快地冲洗他身上的泡沫:“宗贤,忍一忍,洗完了就好了。”

  然而宗贤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听话,他一把抱住我的腰,拿脸蹭了蹭我的肚子,头发上的水立刻浸湿了我的睡衣。

  “小影,我好难受啊,难受……”

  宗贤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乱拱,没等我给他冲洗完后背就把我的睡衣弄湿了一大片。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炸了,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让人呼吸不畅,我自己的脑子也快要和宗贤一样不清醒了。

  我揉一揉太阳穴,又掐了掐眉心,确保自己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把花洒扔到一边,揉揉他的脑袋,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劝说道:“先把身上的泡沫冲了好不好?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宗贤抬起头看向我,湿漉漉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委委屈屈,懵懵懂懂,还带着一丝乞求,一丝渴望。

  那一瞬间我竟觉得——非常可爱?

  可爱?

  不,宗贤是疾言厉色的,是正气浩然的,是神神叨叨的,是情深义重的,是行踪诡秘的,是果决断然的——但绝对不会是可爱的。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宗贤可爱。

  我定定神再看过去,这种感觉却更加强烈起来。

  温热的水汽让宗贤的脸比以往白净了许多,薄薄的嘴唇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仰着头,狭长的眼睛里水光荡漾,像蓄了一池春水的湖泊,摇曳着午夜的星辉,璀璨又迷人。长长的睫毛被这春水打湿,一簇一簇地粘在一起,春水荡漾着,水面慢慢涨过了堤坝,两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上挑的眼角滑落下来,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留下两道弯弯曲曲的痕迹,划过他的耳垂,消失在了空中。

  我心中的悸动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遮天蔽日,地动山摇。

  仅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我强迫宗贤把他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把他按到墙上,冲动而又粗鲁地吻上了他的脸。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饥饿的狼,沿着小羊的前心后背一路啃咬,留下独属于我的齿痕。

  是的,宗贤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是我在丧失理智前最后一个念头,等我理智回笼,爱的种子已经被我粗暴地播撒在了宗贤的身体里面。

  我终于成功地占有了他,一如他曾经占有了我。

  我们平等了。

  我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放开了捂着他的嘴的手,把他翻了过来。

  宗贤仍然沉浸在如梦似幻的状态里,脸颊潮红,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而他那个小东西,依然坚硬如铁,傲然挺立。

  我愣怔了一下,顿时感到一丝颓败,这么久了,宗贤居然还没有射?

  是我的技术不够好吗?

  我恶趣味地在上面弹了一下:“不错,够持久啊。”

  宗贤疼得一缩身子,紧紧捂住了他的小宝贝,从那如梦似幻的状态里退出了大半。

  不过很快,他又主动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小影,我,好久,没有吃过,煎鸡蛋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贴着我的身子,看向他的脸。

  然而入眼的仍是那痴痴傻傻的表情,并不见宗贤往日那欠揍的坏笑。

  我松了一口气,庆幸宗贤没有清醒过来,要不然看他这金枪不倒的样子我估计今天晚上会死得很惨。

  六年前,宗贤就明确表示,只要我高兴,他并不介意做下面那个,但我看着那被我啃得伤痕累累躯体,仍有一丝趁人之危的心虚。

  怀着愧疚的补偿心理,我接受了宗贤要求,让他痛痛快快地释放了积压许久的欲望。

  宗贤要比我温柔得多,也深情得多,即使他脑子不清醒,他带给我的欢愉,也远远超过了我在他身上得到的快感。他像是在邀我细细品味一杯香茗,在那温润恬淡的芬芳里,慢慢地被那香茗浸润,慢慢地与那香茗融为一体,连自己也变得如那香茗一样芬芳四溢,温润无瑕。那不只是肉体的盛宴,更是灵魂的升华,让我感到我正被人深深地爱着,被我所爱的人深深地爱着。

  所谓幸福,简单如是。

  然而香茗再美,也有品完的时候,梦境再迷人,也有醒来的时候。

  当这场情雨渐渐止息,宗贤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状态,我却不得不面对宗贤身上被我咬得青青紫紫的齿痕。

  我揉一揉额头,有些头疼地想,万一明天早上宗贤脑子清醒了,会不会以为自己被狗咬了,然后要去医院去打疫苗?

  应该不会吧?我瞅了瞅那些齿痕,信誓旦旦地指着其中一个对自己说:“怎么可能,这一看就是人咬的!”

  自我安慰完毕,我给自己和宗贤清理了一下身子,跑到卧室找出一打肉色的创可贴和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然后把宗贤身上的牙印一个一个涂了药膏,用创可贴贴了起来。

  贴了满身创可贴的宗贤,就像一个打满拙劣补丁的布偶。

  我感觉有些不忍直视,但是别无他法,先这样吧。

  我找出新的睡衣睡裤套在他身上,然后扶着摇摇晃晃的他进了卧室,躺回原位。

  我儿子仍旧沉沉地睡着,并没有被我们的声音或者灯光吵醒,我看了看这一大一小,关了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确切来说刚刚早上五点钟。

  夏季的天亮得特别早,五点钟就已经天光大亮了,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往天羽脸上看去,却冷不丁发现宗贤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床上,掀着睡衣扯自己肚子上的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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